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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渊的神识仍未完全回复过来，脸色苍白，在书房广阔的空间映照下，不单更显其孤独凄凉，更令他像忽然衰老许多年。

    他默默瞧着李世民接近，沉声问道：“建成？元吉？”李世民低声道：“儿臣留了他们一命，暂时带到了秦王府里……”

    李渊龙躯一颤，倏地长身而起，负手移到后窗，背善李世民道：“李渊尚未谢过秦王手下留情之恩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行到龙桌前止步，叹道：“父皇……我……”李世民有些说不下去，看着李渊两鬓花白，不由得有些哽咽……

    李渊沉默片刻后，缓缓道：“你们如何整顿残局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闻言，整了整情绪，黯然道：“如今大势已去，潼关已经于今日失守，李靖大军就在长安城不足三十里处……父皇，我们别无选择了！投降吧，至少能保住家族！”

    李渊旋风般转过身来，双目精光大盛，冷然道：“功业得来不易，你竟肯轻易放弃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夷然道：“成王败寇，儿臣也别无选择！但有一分机会，儿臣也不愿我们李家的基业就此拱手于人！可，父皇，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，天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寇仲的大军，石帆更是坚定不移的支持着寇仲，我们没有一丝机会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渊容色缓和下来，叹道：“世民，你素来目光独到，处事极为老练！为父也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，只是这大唐，是我李家十几代之力才有今天的功业，如此交出去，你我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默然不语，他又何曾甘心，可每当他想要找寻一丝机会的时候，就想起洛阳城那一道巨大的剑痕，让他只能徒然叹气……

    “罢了，明日你便出城去商议投降事宜吧，为父累了，先去歇息了……”李渊如同老了十岁一般，终是叹道，他很清楚，再负隅顽抗下去，只是徒然增加伤亡罢了，自从他冷静下来之后，便清楚的知道李元吉的计策根本就是个笑话，为今之计，只有尽量保全李家了……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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